【嘉逸】Malo.

Malo.*

※一发完

※当变态太开心了,886傻白甜

※假的,我编的

※勿上升

※真心是他们的,OOC我的

※比较垃圾,如有不适请X

※BGM:Crazy In Love (2014 Remix)-Beyoncé



    我予你怜悯,不要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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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三觉得自己最近被盯上了,顺带着米乐也一起。

 

    把贴身保镖达西派去保护米乐之后,敖三不习惯被另外的人跟,也谅对方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何况自己身份在,谁会在他头上放肆。

    可墨菲定律从来不让人失望。

    米乐失踪了。

    班主任着急打来电话的时候敖三直接停了会议冲去学校,达西拿着一枚游戏币说就留下了这个。

    普普通通的游戏币,敖三放在手里反复摩挲,正面是龙,背面是马。

    敖三指着教室里另一个空缺位问班主任这是谁,她说是向横,今天请假了。

    向横。

    像是把漂浮在空中的不切实思绪一把捉在了手里,捏着的是真真切切的可能性。

    车窗外飘进来的风把人的声音都混进了空气中,被气流拉出去好远,达西懊悔着自己的失职,又怨恨着对方的阴险,偏偏下起了雨,大颗大颗的雨珠砸在挡风玻璃上,巨大的声音又像啪啪打在敖三的神经上。

    “三爷,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少爷。”

    “他来阴的,谁斗得过。没事,不怪你。”

    “少爷不会有危险吧。”

    敖三捏紧了手心里的游戏币,是恨不得印进心脏里的怒气,沉默了许久,才扬起嘴角的笑,带着讽刺,又带着凌厉。

    “他敢。”

 

    PSP屏幕发出浅蓝的光映在低度数的镜片上,向横正盘腿坐在地上打游戏,操控着小人发出炫酷的技能,然后潇洒的必杀,赢了竞技。挑了挑眉庆祝一下胜利,之后把PSP丢在一边,自己则起身倒了杯水。

    安静的房间里不停地回响着胜利的特效音,向横又走过去,盘腿坐下了。

    面前椅子上坐着的人也终于难耐地睁开了眼。

    “嘿,哟。”

    米乐头有些晕,看着周围的装修环境却有些熟悉。想抬手揉揉脑袋,却发现自己双手被绑到了椅背后面,根本没办法用力。

    向横笑了笑:“别挣扎了,这是死扣。”

    米乐很快恢复了冷静,他扫了一眼自己所处的四周,发现这屋子除了装修和自己家里相似,连摆件都差不多,连床头的照片都一模一样,但还是有些细节差异,比如自己的枕头,比如房间格局。

    他看向面前的向横,语气中带上了冷:“这是哪。”

    向横直起了身子,半跪在米乐面前,缓慢的在他身上游移着自己的呼吸,最后停在了他的耳畔,笑道:“这是...家啊。”

    “向横!”

    米乐早就被他这一举动弄的重新紧张起来,身体紧绷着却硌的反手疼。

    听到米乐终于放下了冷静的喝止,向横笑的更深了:“我以为敖家少爷,早就被训练的无论处在什么劣势,都能风轻云淡。”

    “希望你哥做的比你好吧,米乐。”

    向横退到房门处,看着一提到敖三瞬间就疯狂起来的米乐,笑着锁上了门。

    咔哒——

    米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想起哥哥老是心里闹腾的慌,总觉得山雨欲来,可他想不明白到底向横背后是谁,敢动他哥。

 

    “简亓。”

    “敖三?这是什么天儿...让您亲自给我打电话...嗯?”

    “放人。”

    敖三听不得简亓说废话,这么久不见,倒是变得越来越让自己讨厌了。

    “三爷还真是直白。”

    “别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敖三挂了电话,靠在车上盯着不远处的小别墅,二楼书房的灯总是只亮三颗,耳边还停留着通话最后简亓的轻笑声。

    转动锁孔,门打开后全是黑暗。

    习惯性的摸到灯想打开,却在瞬间被人从后面抓住双手,敖三反应很快,在被束缚住的时候便迅速用力踩上身后人的脚尖,那人吃痛的空隙松了手上力道,敖三趁机挣脱开了双手转身将人踢进了屋,同时抓住门把手关了门,自己掉头走掉。

    “哥...唔——”

    米乐的声音像是锋利的刀,切断了敖三所有的理智。

    敖三再次转身直接踹开大门,把钥匙往屋子里一扔,不知名的物件应声而落,碎了一地。

    几个人再次在黑暗里周旋起来,敖三早已打红了眼,不多时脸上便挂了彩,何况他还夜盲,撑了这么久也是极致了。

    在敖三被制服的那一刻,简亓开了灯。

    突兀的灯光在漫长的黑夜里亮起来,像是撕破了脸的怪物。

    简亓看着敖三扬起来的头,眯着眼睛适应灯光,嘴角的血块有些狰狞。

    “好久不见。”

    敖三只是笑。

    简亓点了点头,几人便放开了敖三下去了。敖三活动了下手腕和脖颈,从一旁的桌子上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然后揉了纸团扔在简亓脸上。

    “爽了?”

    简亓也不恼,笑了笑重新拿了两张干净的纸走过去,给敖三擦了擦嘴角,然后将人抱在了怀里,轻缓的,温柔的。

    敖三顿时只觉得天旋地转,被简亓抱着才强撑不倒下,可意识也早已混沌不明,无知觉地抓紧了简亓的衣服,往他的怀里又蹭了几分。

    看着怀里人的清澈眼神不复,甚至有些呢喃,简亓收紧了搂着人的手,也顺着他流失的力气将人缓慢放在地上,轻拍着敖三的背,简亓温柔的像是抱了个易碎的陶瓷娃娃,又宛如这一切不是由自己造成的。

    二楼的米乐被堵住了嘴,还是被反手束缚着,向横拖着他强迫他看着客厅里的敖三从不羁自得到失去意识,躺在简亓怀里像从未有过生气,他甚至不知道他哥是不是还活着。

    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米乐早已湿了眼眶,头发也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他痛苦的拿头撞着护栏,却被向横拦下,向横把米乐的头靠在自己怀里,不让他再去看下面的残忍,可米乐就是轴的想站起来,想冲下去,想踹翻抱着他哥的简亓,他不配碰他哥,米乐觉得恶心。

    向横看见米乐这幅样子心里也是软的一塌糊涂,强势的把人圈在怀里不让他乱动,手腕处已经被绳子磨红了皮,校服也凌乱的不像话,呜咽声从喉咙细细碎碎的流出来,像个小动物。

    抬手扯开堵住米乐嘴的领带,向横看着人深吐了口气,直接把他打横抱起,踢开房间门将米乐放到了自己床上,又忍不住轻抚上人精致的脸庞,泪痕没进发根,混合着干掉的汗渍,形成了一条蜿蜒的白色,像伤口结的新痂。

    米乐睁着眼睛看向窗外,黑的连路灯都没有,心也沉到了谷底,满眼的死寂。

    “我总算知道我哥为什么那么痴狂你哥了。”

    向横一寸一寸的抚过米乐的裸露肌肤,从鬓角到耳后,从脸颊到喉结,巨细无遗。

    米乐只觉得他吵,明亮的黄色卫衣在黑夜里显得格格不入,偏偏他还老逼着自己看他,只好闭上了双眼,可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是敖三失去生气被简亓抱在怀里的场景,像噩梦一样。

    “看着我,米乐,看着我!”

    向横钳住米乐的下巴,不断加大力度,直到米乐忍不住痛呼出声,却在那个时机向横把自己的手指送进了米乐嘴里。

    米乐几乎是瞬间就别过了头想翻身把自己正面埋在床铺里,口腔的异物感太明显,可无论怎么用力咬那根手指向横就是不收回去,还变本加厉的伸进来多几根,在他的狭窄口腔壁里不停搅拌,不停的逗弄着他的舌头。

    津液顺着唇角向外涌出,米乐尝到了些微的血腥,不是自己的。

    向横看着米乐大口呼吸的样子,胸膛剧烈起伏,眼角也逐渐染上了红色,满意的抽出了手指,向外溢出的细小血珠也快速凝成一团有张力的红色,向横将血珠抹在米乐的唇角,然后俯身舔舐掉那片血腥。

    米乐又盈了满眶的泪,片刻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滚。

    向横缓慢的脱掉黄色卫衣扔到一边,露出精瘦的上半身,被窗外的月光堪堪照了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这么没气势?敖家少爷?你哥好歹也反抗了少少啊。”

    一听到人又提到哥哥,米乐突然爆发出力量一脚揣在向横的肚子上发出一声闷哼,声嘶力竭:“不准说我哥!”

    向横突然怒了,翻身跪在米乐身侧两边压住他的不安分,然后扯着他的领带将人向上提起,又俯身凑近米乐耳边,语气却温柔的像是在说情话。

    “求我。”

    “做梦。”

    窗外有叽叽喳喳的鸟儿飞过,屋子里的人耳鬓厮磨,像情人间的软语,又像甜蜜的重逢。

 

    I'll shroud every sign of need I swear.

    Clothe my desire.*

 

    简亓把敖三从浴缸里抱出来,水把他的衣服弄湿了一大片,可他却毫不在意,他仔细将敖三肌肤上的水擦干净,给人套上睡袍,又把头发上的湿气尽数拂去,风筒调到适当的温度,随着手上的动作给敖三吹干了头发。

    他把人放在床上,给人盖好了被子,自己又快速的洗漱完,然后躺在了敖三身边。

    敖三没有醒,闭着眼睛安静的像个,简亓想,像个自己的附属品。

    简亓盯着沉睡的敖三,一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眼角眉梢都细致到了毫厘,轻微颤动的睫毛,薄唇仿佛带着冷然。

    听说嘴唇薄的人感情也薄,还真是没说错啊。

    “敖三,你真薄情。”

    轻声在人耳边念出断断续续的句子,简亓吻上了敖三受伤的嘴角,用犬齿细碎地磨着他的唇,敖三还是闭着双眼,头发软软的躺在枕头上,露出了眉毛,靠近下眼睫的浅痣。

    呼吸相互交织,简亓抓住敖三被子里的手,十指相扣。

    “你不能离开我,不能离开我。”

    简亓一字一顿的把这句话说了无数遍,仿佛身边的人没有陷入深度昏迷,只是闭眼浅眠。

    空气里弥漫着浓稠的深情,像树脂,将敖三包裹成透明的琥珀,简亓在外面就那样看着他,满眼尽是强烈的爱。

    床头的夜灯发出橘色的暗光,敖三的影子浅浅打在简亓身上,像炙热的烙铁,一寸一寸炽掉皮肤,深入血肉,给心脏印上独特的符号。

    你知道我要什么,你从来都知道。

    敖三做了个梦,梦到了以前和简亓还没分开的时候,那时候的自己就像现在的米乐,天真又善良,也是非分明,所以当简亓做了他不能理解的事,他也果断的离开了他,却不想简亓变成了现在这样,梦里的简亓像个兽类,然后伏在他耳边说,敖三,敖三。

    敖三,恨比爱长久。

    喉咙像是干涸的井,甚至还有点刺痛,终于睁开了眼,敖三拿过床头的水猛灌了一口,嘴角的伤被大幅度的动作撕开了裂痕,鲜血混着疼痛感让敖三一下子清醒过来,他望了四周的环境,熟悉的让他以为就是在自己家,可理智告诉他并不是。

    敖三掀开被子看到自己周身赤裸,也没有太大想法,起身拿了条毯巾披在身上,赤着脚走到小阳台上,看见坐着翻书的简亓,如果不是现在的狼狈样,敖三真的会想起岁月静好这个词。

    “醒了?还难受吗?”

    “放米乐走。”

    简亓笑,他合上书本起身走近敖三,摸了摸他的鬓角,却被敖三侧头躲开了,嘴角的伤红的像迸开的新鲜血肉。

    “求我。”

    敖三看了眼简亓,突然抬手把人逼到护栏上压住,简亓后仰着身体,书本也掉到了一楼院子里。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这是通知,明白吗简亓。”

    “你要的不过是一个我,放了他。”

    “他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丝,你最好别出城。”

    简亓把自己的手盖在了敖三手上,感受到皮肤下的筋骨脉络,甚至还有跳动的脉搏,然后揽住身上人的脖子缓缓往下压,自己则抬头咬住了敖三的喉结,细致的舔过轮廓,又吮吸出不少红点。

    “你知道吗,我以前就觉得,你的身体对我有种致命的吸引,一用力就红的脖颈、肩头、肌理,手指上的疤,硬朗的下颌线,餍足时弯曲的弧度,浅浅的痣以及…你现在望向我的时候,眼下的阴沉。”

    “敖三,你笑一下,让我看看你笑的样子好不好?”

    “啪——”

    几乎是瞬间,敖三毫不手软的给了简亓一个耳光,然后笑。

    “放人。”

 

    向横把床上的人翻到背后,小心翼翼的割开束缚住米乐双手的绳子,可再怎么小心还是磨出了血,绳子上的血迹一下子让向横皱起了眉。

    “不是让你别乱动?”

    说罢又捧着他的双手细细的擦拭,轻柔的让米乐恶心。

    酒精的刺激感碰上淋漓的血肉,那个瞬间的向横看到了人捏紧的双手,紧咬的唇,却始终不曾开口和自己说一个字,连个眼神都不屑给他。

    “你和你哥哥真像。”

    “不准从你的嘴里,说出我哥。”

    米乐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向横,可自己早就被折磨的筋疲力尽,这怨毒的一眼在向横看来却只是一个意味不明的撒娇。

    “提到你哥才肯看我一眼?”

    向横也扔了酒精棉签,就势趴在了米乐的身上,拿头蹭着他的脖子,然后从背后抱住了他。

    “我喜欢你,米乐,喜欢的要疯了,我讨厌别人看着你时他们的眼睛,我也讨厌你看别人,你怎么能对其他人笑的那样好看。”

    “难道在你心里,我没有一点地位吗。”

    米乐艰难的侧过头呼吸,听人这么说没忍住笑了出来:“现在有了。”

    “我记你一辈子。”

    向横晃了神:“我哥说过,恨比爱长久,看来也没错。”

    “呵,你哥也是个扭曲的人。”

    “我哥错了吗!我错了吗!”

    米乐静静地看着突然情绪爆发的向横,看着他平时梳上去的头发此时乖巧的垂下来,狰狞的脸上又带了几分稚气。

    “他告诉我喜欢的人就该放在心尖上好好疼,爱一个人没错啊米乐,我想把你关起来,我讨厌别人碰你,你那么...干净,他们都不配。”

     说话间向横又强势的掰过米乐的脸贴上他的额头,吻住他的唇,像是不甘心。

    “向横...”

    米乐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然后抓住了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说:“这份跳动的热烈,才是最真挚的喜欢。”

    向横一愣,感受到米乐心脏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到手心的律动,逐渐的收紧手指,像是要把那颗鲜活的鼓动握在手中,却只抓了一手的衣服褶皱。

    米乐看到他的眼里散了神,便把保持着半跪姿势的向横往自己怀里一带,拍着他的背在他耳边低语。

    “我不怪你了,不怪你,你也不要伤害自己,好吗?”

    “每次我被别人欺负了都是你替我出头的,我都知道,我都明白。”

    “我接受你坦诚赤裸的爱。还记得前两天放学的时候吗,你走过来说,你抓到娃娃了。”

    “然后扔给我一个还带着标签的娃娃,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前段时间我和我哥去商城的时候我一直想要却一直夹不起来的那个娃娃。”

    “后来回家了,我跟我哥说,向横好像喜欢我。”

    “奇怪的是我哥一向只叫我不要当面拒绝别人,这次却紧张了起来,还把达西哥哥也派给了我。”

    闷在米乐怀里的向横一言不发,听人说到达西才动了动脖子:“我还以为他有多厉害。”

    “那天当你悄悄找我的时候,我没让他跟,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觉得你在我的安全线内。”

    “向横,带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米乐强忍着全身的酸痛,悄悄把之前拆下来的袖钉捏在手心里。向横心里早就对米乐放下了所有防备,他有些迷惘了,米乐的话一遍一遍在心上滚着轴,像是要把他的最后一丝理智给赶跑,可偏偏米乐望向他的眼神又那么真切,那么纯粹。

    仿佛失去了原本的乐趣,当他看到米乐夹着一身的血和伤,还是硬着语气让他滚,眼睛红的像能滴出血,衣衫褴褛,却还干净的一如白雪。

    向横才发现自己是不是错了。

    他把米乐打横抱起,走出那个困了他长久的屋子,走到明媚阳光下的院子,然后把怀里的人放到了躺椅上,自己又俯身跪在了米乐双腿间,像是展现着自己的虔诚,又或是歉意。

    可都不重要了。

    达西从阴暗处闪身出现,瞬间制服住了还没反应过来的向横,米乐撑起身子捂住他的口鼻,然后把袖钉扣在了向横的衣缝上,轻声说这都不重要了。

   既然能选择爱,就不要去恨,向横,你明不明白?


    “三爷好手段,自己当活靶?”

    想到向横昏迷了好几天,米乐也突然不见,简亓看着人也带上了明显的怒意,他看着坐在地上已经脱力的敖三,揪着的心更加难耐,索性快步走上前捏住了敖三的下巴强迫人看着自己。

    “跟你学的而已。”

    总是这样,敖三总是这样,本以为自己将人困住了就能一直陪在自己身边,所有的纷扰都是云烟,他在自己身边就好,可敖三就是想逃,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那你为什么不学我对你的爱,你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吗?那个小子是死是活我毫不关心,我要的只是你。”

    “可是,可是啊...敖三...”

    “可是你为什么从来都不懂,我求过你,我强迫过你,我威胁过你,可你看都不看我一眼。”

   “你是不是还觉得,以前和我在一起,是丢脸,是耻辱,是污点?嗯?”

    敖三浑浑噩噩,每天都被迫喂食药物,精神头一天不如一天,他看着面前的简亓,样子还是那个样子,只是眼里多了个深渊,不知道是药物作祟还是怎的,敖三又犯迷糊了。

    “简亓,你把灯打开。”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如铅块般沉重的砸到了简亓心上,他突然慌了。

    简亓抱起敖三,他发现怀里的人相比之前更没什么重量了,瘦的就像只有一把骨头,手上腿上全是抓伤,他明白是敖三想要自己清醒的做法,红痕一道一道,触目惊心。

    他把所有的灯都开到最亮,看到敖三的眼中毫无焦距,却还在催促自己快开灯。

    那一霎那,简亓如坠冰窟,他颤颤巍巍的跳进冰池,游到最底下捡回了自己的理智,把剑走偏锋的另一个自己从悬崖上拉了回来,他宛如经历了一场死亡,一场谋杀。

   “三儿...”

    简亓有些病态,当年分手后的不甘一直保留到现在,赤诚的爱早已混合着残念变成了疯狂,疯狂又变成了病。

    像是场循环往复又毫无尽头的修行,只不过简亓堕了魔。

    爱不得,恨不得,求不得,叵不得,困于室,囿于心。

    他偏执的以为只要在一起了,敖三还是爱他的。药物只是调剂品,让敖三没力气挣扎,却不想到过多的剂量会产生副作用,简亓在这段蒙上决绝的欢愉中,好像找回了当初的赤诚。

    当他看到敖三无神的双眼,简亓明白他谁也看不到了,只有手边的自己。可当另一半灵魂在叫嚣在雀跃时,简亓把那半边恶毒拉回了正轨。

    敖三的清澈总能洗净世间污浊,包括自己。

    “灯坏了,我们出去看星星好不好。”

    简亓把人放在阳台的椅子里,静谧的黑夜像是蛰伏的地下生物,等待着惊雷的号令。

    他怜爱的抚摸着敖三的脸庞,从发梢到锁骨,从眼角到耳垂,耳垂上那颗浅色的痣。

    树叶在黑暗里发出声音,清凉的月光洒在敖三的身上,有种不真实的透明感,像鞠了捧清水,却不能真切握住。

    敖三让简亓把自己扶起来,勉强地撑在栏杆上,仰着头倔强的看着躲在云后的月亮,夜空里的细碎星子跳进了光里,流淌到敖三的周围,他嗫喏着,说的话简亓听不清。

    简亓凑近了点,想听清敖三在说什么,便又凑近了点。

    蛰伏的野兽,总是在敌人放松警惕的那一刻瞄准出击,干净利落的撕扯掉后颈肉,然后扒开胸膛,扯出心脏。

    你看,它还流着滚烫的血,还在跳。

    敖三不动声色的将手臂挂到简亓肩膀上,看着人不停地靠近,有几声远空传来的鸟叫声,突然爆发出力量勒住他的脖子向另一方向扭去,膝盖顶上简亓的腘窝,然后踢中他另一只小腿的膝盖韧带。

    局面瞬间的反转。

    简亓跪倒在人面前,被不知何时出现的达西接了手。

    厉兵秣马,敖三从不会出错。

    “杀一千,损八百?还真是我认识的好三爷。”

    “糊口而已,哪能没个心眼。”

    “骗我?”

    “怎么的,我骗你,难道我还会内疚?大家都是生意人,动了感情对谁都不利。”

    简亓笑着看向敖三:“我以为你真的看不见了。”

    “我也以为你真的看不见了。”

    简亓不解,却又恍然明白过来敖三的意思。

    他被什么东西遮住了双眼,打着爱的名号,却做了最伤害人的事,而简亓食髓知味,又甘之如饴。

    米乐的出现仿佛直接将简亓的筹码值拨到了最高,人的耐心又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被稀释,无论是纵容还是情调都会愈发乏味,而长久的损耗只会让人变得暴躁,然后在耐心告罄的最后一秒不择手段达到目的。

    恰巧。

    被流放百年,放逐到不见边际的荒芜之地,有灼灼烈日,有薄凉月色,却宛如深渊。

    简亓摸了摸胸前的口袋,游戏币静静的躺在里面。

    他眼看着敖三再一次的离开自己,他明白这一次可能才是永远。无期望的,确切的,又凛冽。

 

    简亓不停膨胀的占有欲终于破裂,迸发出的所有因子都被染上病态的阴暗然后贴合在敖三身上的每一存肌肤上,最后化成一张网,一座牢,将两人密不透风的囚禁起来。

    简亓和敖三都被这沉重的爱而拖入绝望的深渊,逐渐被磨灭的热烈和悸动,背负着谓之浪漫的罪名。

    他们说,爱久成病。



_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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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lo在西语中有魔鬼的意思,其余翻译也很有意思。

*Save Me-K.D. Lang  文中这两句的意思是:

  我发誓我将掩盖所有渴望 埋葬我的希望


 ※一路很顺畅的写到中间的时候开始纠结起结尾了,所以后期写的很垃圾,主要是我不知道怎么结尾了OTZ

※总之自己变态的很开心,希望大噶看的也很开心,然后不要拉黑我,也不要举报我,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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