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逸】Sanctify-上
Sanctify.
※上
※是的我又开始写废话了
※求考据党指正文中的不专业bug
※假的，我编的
※勿上升
※真心是他们的，OOC我的
※剑走偏锋，如有不适请X
※BGM：Hail To The Victor-30 Seconds to Mars
Night of the hunters,where is your 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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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我吗。”
“爱。”
空旷的露天平台，周围被密林包裹住，像遗世独立的世外桃源，直升机停在一角，轰鸣声逐渐散开。
敖三负手站在训练场，看着场上的新学员严阵以待，然后对一旁的达西点了点头。
“稍息——”
“你们这批是过了初审的，不过不要就此松懈，接下来才是正式考核，活的才能进入下一关，死的，就只能死在这。”
“明白？！”
“是——”
达西侧身：“三爷，可以开始了。”
敖三点点头，在场上缓慢踱着步子，扫过每一个人的整体，看似随意，心里却在做着评估。
出其不意的出手，一些反应极快的瞬间躲过，又劈头盖脸的砸下另外的招式，过上两三招。又或是从开头就没来得及躲，直接被打伤拖出了场外，敖三不留手，招招切中要害。
“刚才只是测试你们的反应力，没想到下了这么多...你们以为，AZY是随便就能进的？！”
达西会意，干净利落地把堆在一旁的应急包全部拆开，让手下的人由直升机带着将里面的物资尽数投放在密林的各个角落，然后拿出唯一一个完整的应急包放在自己背后，也就是训练场和密林的交界处。
“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竞争关系。只有48个小时，活着的人去山顶见我。”
“那么，祝你们好运。”
敖三和达西乘上直升机，留下一群各怀鬼胎的新人。
说到底，是世外桃源还是困兽斗，是独领风骚还是团队协作，不过一个活下去。
在大部分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有人冲向前去，那唯一一个应急包像是海平面的浮木，顿时不少人斗成一团，有一些后知后觉的加进战斗，可也有不同的。
“名字？”
“左边达夏，右边...”达西翻了几页资料才对上人：“程以鑫。”
敖三点了点头，看着场上唯二没有去抢应急包，反而直接向密林出发的两人：“达夏，你弟弟？”
达西点点头，嗯了一声。
“有血性是好事，但别过了头，否则容易被人牵着走。”
风声穿过茂密的树林夹带着打斗声擦着耳边过去，像破空的子弹，贴着脸颊热辣辣的疼。
“程以鑫是吧，这里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人，不想死就和我合作。”
达夏熟练的抠下树皮搓成长条绑在自己身上，又凭借记忆确定了几个物资投放点，转头看到对方也在做同样的事。程以鑫半猫着腰向前走，他不确定那批抢资源的人追上来没有，只能靠这段时间差拉开距离，对于身边这个比自己矮半个头，看上去还很凶的小弟弟，他也采取了默认的态度。
“跟紧我。”
鸟被惊起的声音从斜后方传来，程以鑫警惕的闪身到树干后面蹲下，也不忘拉着达夏一起。
“还记得大概位置吗。”
“以训练场为中心，向四周发散大概十公里的距离，直升机是绕圈投放，我们所在这个地方是中心的三点钟方向，延长线上至少有六个物资。”
程以鑫暗下一惊，不得不佩服起这个小孩的观察力，比那些只知道抢现成的草包聪明多了。
“哼，明显放出来的诱饵也有那么多人上当，真是蠢。”
达夏往训练场方向瞥了一眼，仍能看到还有几个不放弃的人。
“他们以为抓到那个就是赢在了起跑线，其实早就输了...话说回来，你叫什么名字？”
“达夏，都叫我狼崽。”
程以鑫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么可爱的吗。”
“不准笑！”
原本的计划是逐个击破，自己单打独斗，没想到中途添进来个热血小子，更没想到这个热血小子能力不低，程以鑫倒也没多排斥，反而做好了两个人的打算。
隐藏在丛林中的两人看到身后刚冒头的人下一秒就被其他人追了上来，显然没有合作的打算，两人都是照死里打，灭掉一个是一个。
程以鑫没有趁机走远，反而是逐渐靠近，等到两人皆是精疲力尽便和达夏一人一个解决掉了，顺便搜刮了两人身上的物资。
“嘁，什么都没有，废物。”
达夏拍拍手，踢了两脚身边躺尸的人，又不太满意的指着身后的路说这条延长线上的物资必须要抢到手。
程以鑫把落叶都踢到那两人的身上，这才和达夏重新出发。
山顶上的监控室里，敖三早已换上轻便的唐装，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大屏幕。
“你教过你弟？”
“嗯，一些小技巧，防身足够了，分析力之类的是学校教的。”
“到目前为止，就你弟这俩领先，他们掌握了几乎大半的物资点，少部分人都还在训练场周围徘徊，有些就更像是无头苍蝇了。”
“无聊。”
敖三扭了扭脖子，翻起手边的资料来。
“送来的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怎么还有个艺术学院的！？”
达西看了眼丢过来的文件，顿时也无语了，正准备说什么却被屏幕里传来的枪声吸引了。
程以鑫握着近在咫尺的枪口向上掰着，子弹堪堪擦过发梢，后坐力让人虎口一震，有些微酥麻感。
反应极快的一脚踹上对面人的肚子，趁机拿掉枪转头对准来人，达夏十分配合的把人绑在了树干上，用刀割碎了他身上的衣物，这才拍拍手和程以鑫向订好的路线出发。
“这么看来，除了他俩别人都是浑水摸鱼的？”
“抱歉三爷，这批好像质量确实不行，我这就去整理一下。”
“算了，等过完夜，我看看他们到底是真还是假。”
敖三总觉得程以鑫有所保留，表演的再怎么生疏，眼里的杀气不会骗人。
“顺便查查这个程以鑫，最好干干净净的。”
密林里的夜晚无疑是深邃河流底下涌动的黑暗潮水，动与静都是致命的。清朗月光洒满地上的腐烂枯叶，偶尔有飞鸟携着风声穿过密林上方，投下明明灭灭的影子，阴翳一闪而过。
“我哥说过...好像晚上有野兽。”
两人趁着天亮已经上到了半山腰，空旷的地方就更少了，倒是有不少深浅不一的洞穴。
“没事，不在平地上，稍微安全点，就在这个洞了，你不放心也可以在旁边那颗树上睡一会儿。”
程以鑫挥舞着火把把地面周围清理了一圈，然后堆了点木头开始生火。
“尽量多捡点木头回来，保证火源不灭，也好取暖。”
正在两人堆完火准备吃点东西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阵的动静，两人相视一眼后都拿起匕首暗暗靠近洞口，果不其然冲进来一个举着火把的人，身上已经鲜血淋漓，另一只手上还拿着枪，踉跄着步伐在两人中间游移，达夏二话不说直接踢掉那人手中的枪支，程以鑫也快速一刀插进对方的手心，将他钉在了地面。达夏同时捂住他的嘴，所有的哀嚎尽数咽进了喉咙，然后用力把人击晕放倒在地。
“送上门的守门神。”
“他这是遇上野兽了吧。”
“这种野兽差不多都是半散养，不像纯家养那样叼嘴，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应该是他开了枪吧，何况兽性本凶残。”
“你是说这些野兽都是三爷故意放出来的？”
达夏不可置信的看着程以鑫，见人一脸平淡又开了口：“AZY把猎犬当藏獒养，藏獒当野兽养，你又见过多少看上去是善类的？”
“说不定不是放出野兽，而是我们进入了野兽的驯养圈呢？”
程以鑫给晕过去的人简单包扎了下伤口，又用他的身体横在洞口，最后给火堆添了点枯木。
达夏咽了咽口水，突然脊背发凉：“该不会这次的入门测试是为了喂野兽吧...”
“你想什么呢，AZY家大业大，还养不起几只豺狼虎豹吗，何况放养又不是家养。快睡吧你，小心不长个。”程以鑫看着人不战斗的时候还有着一丝的奶气，忍不住笑起来。
“那你呢鑫哥。”
“守夜。你先睡，下半夜我叫你。”
敖三看着众多屏幕里活动的也就五六个了，余下的都是被pass掉的人。除开程以鑫达夏这组，其余的都是单个活动，靠着自己的力量走到下半夜，能活到天亮的也算过硬。
“聪明倒是聪明。”
“我可没跟达夏说过这些，都是程以鑫自己分析出来的。”
“行了，都盯着点，有情况随时汇报，我后天再来。”
达西应下了之后让人把直升机开了过来，便又泡在了监控室里，一边盯着一边查资料。
一夜无梦。
程以鑫是被对话声吵醒的。
“鑫哥你醒了，这个人说想跟我们一起。”跟着达夏进来的还有另一个人，程以鑫记得他，当时在训练场是第一个冲出去抢物资包的，可居然这么快就跟上了自己和达夏。
程以鑫有心试探：“喔，我记得了，你是那个最先冲出去的人。”
“嗨，这不是人太多了吗，我没抢到，又被挤出来了，挤不进去，没办法才出来碰运气的。”那人又指着横在门口的人：“他怎么回事？”
“晕过去了。”
达夏早就注意到程以鑫的眼色，便不出声走到一旁收拾包裹了。程以鑫听到这个人的回答之后就有了个大概，明明是故意给众人带了节奏让人抢包，自己则抽身离开，占了先机，却还说什么没抢到碰运气。这人，不是善类。
不过也好，省得自己一个个的去找了，于是程以鑫便同意了来人的请求，三个人一起出发了。
“门口那个就不管了？”
“吊着一口气，是死是活看造化。”
新来的那个背着简单的物资，一路上问了不少问题，每次都被程以鑫打了太极。达夏感受到老同伴对于新人的警惕，但不明白为什么又要同意跟人组队一起走，程以鑫只让他注意安全。
又向上爬了小半，路上看到不少同期生的衣物或者斑驳的血迹，三人皆是惶惶。
“有人当真敢动这些野兽，怕是三爷要他的命。”达夏碎碎念叨着，不料旁边的人下意识的一惊：“野兽？”
程以鑫在人问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不妥了，于是便让达夏噤了声，达夏会意，继续低头赶路。
在相对静止的密林里，任何一个细小动作都会被无限放大，出鞘声刺激到听觉神经，程以鑫快速拉过两个人中间的达夏往自己身后一带，达夏只看见突然挡在自己面前的黑色身影，手臂被斜划出一条细长的口子，鲜血被黑色衣料吸收，只在空中散出了腥味。
“以鑫哥！”
来不及思考三人便打斗了起来，程以鑫受伤却还能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只是伤口裂开的疼痛感愈加明显，达夏也杀红了眼，和程以鑫打着配合三两下将人掀翻在地，对面也不好对付，尽使些下流手段，招招冲着程以鑫的伤口去，达夏见状便也不顾什么道不道义，直接拿出枪朝人手肘打去，却被人堪堪避开。那人见状便调转了方向直接冲着达夏来了，程以鑫抽出腰间的皮鞭趁人转移注意的空隙一鞭子将人脖子缠住了，快速近身踢倒对方的同时也在加大手上力度，伤口汩汩地往外冒着血。
那人抓着脖子上的皮鞭不停拉扯，达夏也将枪口抵上了他脑袋。
“咳咳...呵，程以鑫...装的不错——”
射击声响起，达夏学着电影里的牛仔那样，吹了吹根本没有冒烟的枪口，程以鑫看着倒下的人，刚才被提起来的心又掉了回去。
“学什么牛仔，明明是个小孩子。”
“鑫哥好歹给个面子。”
程以鑫没忍住笑起来，又牵动了伤口，笑容变得龇牙咧嘴。达夏这才想起来，一边骂着死人一边扒拉出止血粉给人包扎好几层。
“话说清哥，你怎么知道他有问题的。”
“你还记得我问他昨晚在哪睡的吗，他说在我们附近的一块空地里，早上发现他在我们周围，就过来了。”
说谎。
“是哦，这半山腰的，哪来的空地，他身上也没烟火气，分明就是上山了之后跟着我们的...哦对！说不定那个人根本不是被野兽咬伤的，是被他打的！”
达夏越说越激动，扯着程以鑫的手舞来舞去，看到疼到扭曲的人才连忙给人固定好绷带。
“鑫哥，你说最后会有多少人啊。”
“我们遇上的都歇了，现在也快到山顶了，如果没意外的话，应该三四个左右吧。”
越往上走植被越茂密，动物活动痕迹也没下面那么多，食物储备应该也够，除开最开始在训练场被敖三打下去的十几个人，他们这一期也就只剩下不到二十个了，大部分人在山下就已经遇到，到目前为止剩下的人一只手数的过来，今晚应该比较太平。
达西做着剩下几人的数据，不得不说每次都会被程以鑫惊讶到，看上去确实不像这一行的，但实力却不容小觑，连达夏都被他牵着走。而除开他们俩，就只剩下了一个人，这一个人很狡猾，每走一步都为自己铺好了后路，如果两边对抗起来，胜负也不好说。
最后一个夜晚，说平静也平静，说动荡也动荡。
“程以鑫资料很普通，专业学校的尖子生，出过一些很优秀的任务，但也就这样了，没有亮点。”
敖三在电话那头嗯了声，让人继续盯着又忙去了。
挂了电话，房间里也走进来一个人，面无表情的开了口：“交易？”
“伍总也是好派头...来杯茶？”
伍扬调整了下坐姿，朝敖三扬了扬下巴：“说吧，让我亲自过来的敖董到底有多难搞。”
“你明白，我是不可能把东西给你的。你派来的人我也都给你送回去了，没看到吗？”
伍扬挑了挑眉，挂上假笑不可置否：“搞科研的怎么比得过专业雇佣兵，玩玩而已，三爷认真了。”
敖三也换上了玩味，说道那还真是不好意思。
“行吧，既然三爷不给这个面子，我也不强求，不用送了。”
不欢而散，伍扬表现出了惋惜，也表现出了不在乎，敖三拿不准他的意思，只好一再加大防护力度，说着是搞科研，谁不知道是地下最大的技术掌握者，身边的保镖再怎么也不会太差，说这些话不过是给自己听，到底走向如何也不得而知。
AZY是目前最大的地下雇佣兵集团，上到国家人物，下到公众名人都有涉猎，每年除了专业学校会选出拔尖的人送去训练，又或者是自养的纯血，剩下的绝大部分都是退伍兵，而相比起别的复杂兵种，他们只收退伍特种兵。而不管来之前资料多华丽，都要扒干净了过敖三的审核关。
只是没料到这批这么垃圾。
想到这里敖三便动身准备去训练场，但走之前又拐了个弯去了实验室。
深度近年来发展的很快，做的是见不得光的技术买卖，更甚者人体买卖也是有的，同时又很快垄断了地下的生化面，谁要是想要点最新玩意儿，找深度准没错。暗地里也培养了一大批特殊爪牙，安保倒是自给自足，说自己搞科研也没错，只不过干不干净，另说。
敖三跟宋玄没有血缘关系，却把他看得比谁都重，宋玄从小学理，现在是整个黑道里除开深度自养的科技人员外，唯一一个效力AZY的生化家。敖三一直把他保护的很好，可后来被好事者散播了出去，引来了不少觊觎者，伍扬便是其中一个。只要价钱够高，生意人的本质便还在，但来来回回无数次都被驳了，他只当敖三是舍不得这块金砖，却不曾想过宋玄是敖三的弟弟。
最紧要的，是宋玄手上有深度还未掌握的技术，关于血清。
“哎呀哥，跟你说了多少次进来之前至少要戴卫生帽！”
宋玄快速将敖三推到缓冲间给人带上口罩和帽子，又围了一圈工作服才停下来抱着手臂看人。
“你哥的头发很金贵好嘛，不要乱动，免得分叉。”
“知道了知道了，董事长的威严可不能被刘海给影响了。”
敖三满意的点了点头，和宋玄两人再次走进实验室：“又不是无菌，搞得这么隆重。”
“哥，你不懂，这是科学。”
“敖炫炫，这是Truth Serum？”敖三拿起手边的几支药品晃了晃，看着一旁的成分列表有些吃惊。
看到敖三的反应后宋玄有些小得意，摆了摆手摇头晃脑：“欸欸欸，准确来说只是三种麻醉剂的对比产物。”
“三种？Truth Serum不也就东莨菪碱和硫喷妥纳吗，还有什么？”
“催，产，剂。”
宋玄神神秘秘的凑近敖三耳边，一字一句的说出最后一种，果不其然看到他哥开始故作镇定的放下药剂红了耳尖，没忍住大笑出声。
“咳...你就神棍吧。”
“不过，试过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当然没有，我上哪找人试去，难不成又小白鼠？还指望它告诉我昨晚偷了几颗米吗。”
敖三突然想起远在深山的那群草包，不自觉扬起了嘴角：“副作用？”
“还没测出来，不过看你这个样子...有想法了？”
“就等着吧。”
宋玄看着顺了几支药剂走掉的人无奈摇头，又开始和助手研究药剂了。
达西整理完几个已经淘汰掉的人的资料时已经深夜了，监控室的大部分人也都趴着睡了，诺大的屏幕被分割成无数个四方小屏，如今也黑的只剩下两个了，熟练的操控键盘让两个屏放大并列，达西看到自己弟弟睡在程以鑫旁边像个卸下防御的幼崽，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程以鑫突然起身弓着背抓起一旁的达夏贴在了石壁上，刚才躺过的地面下一秒就被嵌上了颗子弹，达夏本来正懵着，看到弹道也是瞬间清醒。
“...太狠了吧。”
“要么是他算错了准头，要么是好心留了我一命。”程以鑫蹲下去摸了摸被燎到的枯草，弹道周围黑了一小圈，被夜风一吹连热气都散了。狙击点暴露，程以鑫从包里拿出两块压缩饼干大喇喇的走了出去。
“这位朋友，既然已经有心让我们发现，躲躲藏藏也就没意思了，不如出来转转？”达夏有点不知所措，毕竟从没见过这么刚的人，虽然他俩都穿着防弹衣，但没有头防，如果准星再挪一点，怕是身首异处。
可对面始终再无更多回应，程以鑫看到洞外不远处的一个小斜坡，上面枯叶和泥土的凹痕明显架过狙，达夏小心翼翼的靠近，从怀里摸出两个手里剑投了出去，也如石沉大海。
两人相视一眼耸了耸肩。
“又是一段没结果的恋爱，可惜了我的小玩意儿。”
达西已经放下了手头的事专心看这两边的对垒，不管之前的人有多废物，可至少程以鑫和这个试探的人不是，真草包还是假天真在求生欲面前都是下意识的反应，何况三爷也说过，眼里的杀气不会骗人。
程以鑫听到拉栓后弹壳掉落的声音，而对方故意没瞄准，本意就是试探。达西点了点资料上简亓的名字，然后划了个红色的圈。
他们不是被草包衬出来的优秀，是优秀的人进入了草包圈。像一场游戏，新手不小心闯入了高玩局，自以为可以周旋两三，却在一开始就被高玩们剥夺了游戏乐趣，成为了他们的乐趣。
之前以为是困兽斗，现在看来不过一杆清台的把戏。
“怎么样了。”敖三端着水进来了，一眼就看到屏幕上仅剩的两个监视窗口以及台子上三个人的资料被划了红。
“来晚了，精彩的都过去了哦。”
“这死水一样的情况，还有精彩的？”
“过会儿人就来了，等着吧。”
达西笑着把几人的资料递给敖三，又指了指倒计时。
还剩十分钟，三个人都站在了山顶巨大操控室的门口，达夏程以鑫一边，简亓另一边。
训练服已经穿了三天了，之前受伤也没有好好清理，现在放松下来的程以鑫洁癖发作，难耐起来，他们已经等了将近六个小时，最开始说的四十八小时也早已过去不知道多久，时针缓慢的靠近十，可敖三一直没出来。
达西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三人的小动作，再回头看了眼稳坐不动的敖三：“马上十点了，还不出去？”
“不急，再等等。”
终于在快到十一点的时候，敖三伸了个懒腰带着达西出去了，夜风卷着树叶飒飒响，门口的两盏照明灯在门前的大平地上映出建筑物的巨大影子，成块的阴影又像是装着秘密的宝箱。
敖三在几人面前站定，上下打量着三人，然后冲达西点了点头，达西意会，将三人带了进去，几人匿进黑色里，敖三眨了眨眼。
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豹类猛兽趴在椅子旁边眯着眼睛小憩，敖三坐在高高的看台上，脚下的狭窄铁笼里简亓和程以鑫面对面站着，卸去了繁重的背负，只穿着薄衫，地下室里传来空旷的风，偶尔发出呼噜声的豹，铁链在笼子周边掉落，发出清脆的声音。敖三抬手，在两人中扔下了一把匕首。
“不管你们到底是怎么走到我面前的，从现在开始，别留余地。”
长时间的等待不停地给几人心上堆着一块块的石头，逐渐被消磨的耐心与意志，敖三早就看出了程以鑫的难耐。简亓却是相反，候着时候静的像个稻草人。
所以在看到程以鑫抢先拿到匕首的时候，敖三一点都不意外。
程以鑫咬着唇，孤注一掷般的狠捏了一下臂上的伤口，痛感伴随着鲜血向外涌出，薄衫下映衬着两人精瘦的身体轮廓，程以鑫带着突兀的红。
血腥味弥漫在阴暗的斗室中，豹动了动。
吊顶风扇吱呀吱呀的转着，刀刃贴着皮肤划过的破空声将衣物撕裂，简亓沉着地应，程以鑫爆裂的攻。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简亓耗着程以鑫，四两拨千斤的守下所有又急又猛的招式，最后抓住了程以鑫逐渐慢下来的攻势，快速将人手里的匕首踢了出去，然后一记蓄势待发的回旋踢，却被程以鑫看破趁机攻击了简亓着力的另一只腿，两人都顺势滚地，简亓眼疾手快的翻身压住了行动稍慢的程以清，眼见拳头即将落下，程以鑫摸到了掉落在一旁的匕首，也毫不留情的向身上人刺去。
“就这样吧。”
敖三停止抚摸豹的手上动作，起身整理了下衣服，下了台子。
两人的力道被敖三的声音冲散，都悬在了半空。厚重的铁门被打开，哗啦哗啦的声音在夜里显得尤为抓心，像融进了水里的迷药被一口灌下，喉结上下滚动的弧度。
简亓从程以鑫的身上站起，瞥了一眼被人拿住的匕首，带了点轻佻。程以鑫不甘心的扔了刀子爬起来，站在简亓旁边活动着手关节。
敖三挑眉看了看简亓，带着赏识，又转头捏住了程以鑫的肩头，他看见人些微吃痛皱起来的眉，白白净净的脸染上了各种污浊，双唇红的和手臂上的刀痕一般。
“Hail to the victory.”
简亓微笑颔首，像一个王储。
接过一边达西递过来的小刀，敖三抓住程以鑫的手臂快速划开衣料，露出一道斜长的伤口，裂开的肉芽覆盖在暗色的旧痂上，蜿蜒着像只盘踞在小臂上软体动物，张牙舞爪。
“带简亓去宿舍，程以鑫跟我来。”
手下领了命令给人带着路，敖三注意到简亓从头到尾的宠辱不惊，哪怕是在不确定的野外或者正面肉搏的情况下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似乎没有什么能勾起他的波动，像平静的海，攻击时却翻起足以将人吞没的狂潮或暗涌。
反观程以鑫，更像一个鲜活的人。
衣物在打斗过程中早已蹂躏的不成样子，加上后来又被敖三割开，程以鑫索性脱了衣服赤裸着上身被带到休息室，堂皇的站到了敖三面前。
敖三盯着面前的程以鑫，还是上下打量的眼神，达西拿起一边的新衬衫递给了他，程以鑫谢过后穿上，敖三却看到他后腰处的一个疤痕，像是一个被掩盖的logo，洗掉纹身之后的痕迹。
“故意输的？”
程以鑫心下一惊，却依旧不动声色：“是他太厉害了。”
耸了耸肩，敖三也没多说，反倒是问起他的资历来。程以鑫说了几个重点任务，又报了自己的奖章，一大堆的光鲜亮丽似乎也勾不起敖三的兴致，懒洋洋的翻着手里的文件。
打断程以鑫背书似的介绍，敖三点了点桌面：“他们都叫你程一清？”
“...是。”
敖三突然起身凑到了程以鑫耳边，饶有兴趣道：“说说看，你是怎么从程一清，变成了程以鑫。”
还没等人反应，敖三抽出袖口里的Truth Serum直接给程以鑫注射了进去。眩晕感蔓延至全身，程以鑫有点站不住了，达西虚扶了把晃荡的人，将人放在椅子上绑住了双手。
程以鑫不停的甩着脑袋，可混沌感像是围绕着的浓雾一样驱散不开，放好的意识此刻被外力打破，在脑中揉成了乱糟糟的混合物。
“真名？”
近在咫尺的手边坐着敖三，可又像触不可及的遥远蜃景，眼里的所有事物被镀上了一层模糊的影子，仿佛被泼了水的油画，浓墨重彩的颜色往下坠着，垂落在地上，又像垂在程以鑫的心上。
难耐的闭上了眼。
“程...以清。”
“目的呢。”
“接近你...想...接近...你。”
听到人口齿不清的回答，敖三没抬头看人，只是盯着资料。诺大的休息室里只剩下程以清孱弱的喘息声，钟表里的指针画着圈，达西看到敖三手里的文件停在个人简介那一页，上面写着程以清的意向。
「对于自身的任意妄为来说，需要为之交纳的即是巨大的代价。
是对妄想的税务，是明天一定的决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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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话很多，本来是给桃儿写的那个什么什么梗，但写的时候又情不自禁的铺了这么多，又㕛叒叕的成了分章节，原谅我。
※没有太捉虫，因为专业知识有限，请各位考据党指正，爱你们❤
※最后那个瞎几把写的，灵感来源于妄想税，你们懂得。
